許多大工程其實是為政府政績所建,卻由全民和環境埋單。
 
這是一條從太魯閣國家公園穿腸破肚的高速公路;這條路,全線通過17個「環境敏感區位」;
這條路,經過斷層至少11條,是讓萬年水脈斷流的雪山隧道的兩倍;
這條高速公路到底該不該建?這不如問:我們到底要選擇「工程永續」,還是「台灣永續」?
 
歷史,等著我們的答案。
 

「今天,大型水壩蓄滿了根本就不用的水和電;壯觀的大橋連接著荒無人煙的島嶼。……建設初期,這些大型工程是福,投資帶來眾多的好處,短期內它能很快刺激經濟;大型基礎設施給地方帶來了資金,也成為決策者引以為傲的資本。

「但是它也如海洛因一樣成為毒品,官僚、政客、當地居民會依賴它,漸漸就上癮。……中央政府繼續這些建設會嚴重破壞環境,使國家深陷債務,自然風光也因這些了無生氣的設施受到損壞。」


上文摘自《犬與鬼——現代日本的墮落》一書。此書在日本連續八版熱賣,引發的影響是,後來日本工程預算削減了二○%。不過這規模仍比其他已開發國家高出十倍多,而且日本的國債仍在急遽上升中。

作者是畢業於耶魯、牛津大學的美國人阿列克斯.科爾(Alex Kerr),他在日本生活了近三十五年。書中,重筆講述了日本的「建設中毒症」,是形成泡沫經濟的原因。他認為,現代文化史分成三個階段:前工業化時期、工業化時期和後工業化時期。

在第一階段,人類和自然和睦協調;第二階段疏離;第三階段則是科技再度與自然和傳統文化相結合。西方已開發國家,出現反高速公路、拆水壩的趨勢;日本還卡在「大建設的迷思」,是現代化過程中 「體制失敗型」國家的典型。



一直以日本為「發展之師」的台灣,無可避免,也沉溺在「大建設」的毒癮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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