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穿這個城市的顏色,它被清冷藍光籠罩而形成一層薄霧。薄霧把在它裡面的人的心智蒙蔽了,在外面觀察的人卻也不見得清
高到哪裡去。不管怎麼說,那光多多少少有點催眠的效用,讓我們相信任何自己以為是愉悅的劇本。我們都匆匆拿著什麼,然後輕率
的寫下一堆願望。仔細端詳,寫得不好就隨手撕了。把願望摧毀成回憶碎碎,撒了一地。到處都是些情緒的垃圾。
你看,那地上的反光。
這藍色的光,也混淆了我們的時間,教我們分辨不出到底我們用了多少時間就只是塗鴉出一個可能讓我們後悔的願望。可是我們還是
要試;我們還說「嘗試過了,才不至於後悔」。即便如此,不可免俗,我的手裡也拿著紙筆,寫寫畫畫就照著我無心留下伏筆的事件
這麼過了。你說,這匆匆寫下的,到底我該不該留著,還是也撕毀了好?
我邊走的倉促,邊不及思索。又充滿著為著自己魯莽隨便的態度而生的罪疚感,我開始思索了罪惡這件事。我過的如此不禁思索,該
怎麼是好?
此刻如同潛伏行進於走過了五百多遍的地下道的我,對身邊也沒有方向目的的行人視若無睹;但這樣匆忙的腳步,我卻不知道到底我
們是否有任何離開這隱匿地下的念頭,或到底還想不想探出頭呼吸一下這星球表面上的空氣。我們都太專注於自己的故事,而忘了停
下來讀讀看別人的。
等我離開這地下道時,天色已經暗了。反應出來的是橘黃色的迷濛曖昧,一地的光芒讓我意亂情迷了起來。我不自覺就喪失了睡眠的
能力,整夜清醒依然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毀了我已經記錄下來的未來。這是一種倒錯的思緒。回憶著,我是這麼不具有理性,只為了這
種不能言喻的浪漫,我竟想要寫一首詩。如在這夜,大聲誦讀出聲,是否就會成真?
又是一個荒誕的念頭。
失眠時,還不如再寫一個故事。或問問他人的故事。
- Apr 01 Sun 2007 23:08
床邊故事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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